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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帖由 Dave 於 6-12-2016 17:43 發表
謀事在人成事在天,緣份係要有但根本唔需要列入計算之內,
「等緣份到」的通常溝唔到女。
令我諗起一個估仔,一個基督徒坐的船炒左,之後祈禱求神打救,之後有一塊浮木經過,一個水泡經過,一小隊救援隊經過, ...
「我讀最後一本書是在去年夏天。」鼠說:「書名忘了作者忘了,為什麼讀也忘了,反正是個女人寫的小說。主人公是有名的女時裝設計師,30來歲,固執地以為自己患了不治之症。」
「什麼病?」
「忘了,癌什麼的。此外還能有不治之症?……這麼著,她來到海濱避暑,從來到去一直手淫個不停。在浴室,在樹林,在床上,在海裡,簡直不分場所。」
「海裡?」
「是啊。……你能信?何苦連這個都寫進小說,該寫的題材難道不多的是?」
「怕也是吧。」
「我可不欣賞。那種小說,簡直倒胃。」
我點點頭。
「要是我,可就來個截然不同。」
「比如說?」
鼠用指尖來回撥弄著啤酒杯,思索起來。
「你看這樣如何:我乘坐的船在太平洋正中沉沒了,於是我抓住救生圈,一個人看著星星在夜海上漂游。靜靜的、美麗的夜。正漂之間,發現對面也有一個年輕女子抓著救生圈漂來。」
「女的可漂亮?」
「那是的。」
我呷了口啤酒,搖頭道:
「像有點滑稽。」
「老實聽著好了。接著,我們兩人就挨在一起,邊漂邊聊。
聊來時的途徑,聊以後的去處,還有愛好啦、睡過的女孩數量啦,電視節目啦,昨天做的夢啦,等等等等。並且一塊兒喝啤酒。」
「慢著,哪裡能有啤酒?」
鼠略一沉吟:
「漂浮著的,從輪船食堂裡飄來的罐裝啤酒,和油炸沙丁魚罐頭一起。這回可以了吧?」
「嗯。」
「喝著喝著,女的問我往下怎麼辦,說她往估計有海島的方向游。我說估計沒有島嶼,還不如就在這兒喝啤酒,飛機肯定來搭救的。可是女的一個人遊走了。」鼠停了一下,喝口啤酒」「女的連續游了兩天兩夜,終於爬上一個孤島,我麼,醉了兩天後給飛機救出。這麼著,好多年後兩人竟在山腳一家小酒吧裡不期而遇。」
又一塊兒喝啤酒了?」
「不覺得感傷」「或許。」我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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鼠的小說有兩個優點。一是沒有性場面,二是一個人也沒死。本來人是要死的,也要同女的睡覺,十有八九。
「莫非是我錯了?」女的問。
鼠喝了口啤酒,緩緩搖頭道:「清楚說來,大家都錯了。」
「為什麼那樣認為?」
「噢——」鼠只此一聲,用舌頭舔了舔上唇,並未作答。
「我拚命往島上游,胳膊都差點兒累斷,難受得真以為活不成了。所以我好幾次這樣尋思:說不定是我錯你對。我如此拚死拚活地掙扎,而你卻乾脆一動不動地只是在海上漂浮。這是為什麼呢?」
女的說到這裡,淡然一笑,轉而不無憂傷地揉了一會眼眶,鼠在衣袋裡胡亂地摸來摸去。3年沒吸煙了,直饞得不行。
「你是想我死了才對?」
「有點兒。」
「真的有點兒?」
「……忘了。」
兩人沉默片刻。鼠覺得總該談點什麼才好。
「喂,人生下來就是不公平的。」
「誰的話?」
「約翰.F.肯尼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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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少年時期看的小說。